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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月玧其】松月生夜涼

 

骨科/水仙

閔松月(弟)X閔玧其(兄)

有微量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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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度西嶺，群壑倏已暝。

松月生夜涼，風泉滿清聽。

樵人歸欲盡，煙鳥棲初定。

之子期宿來，孤琴候蘿徑。

――孟浩然《宿業師山房期丁大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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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玧其跟閔松月作為雙胞胎出生的那刻就注定兩人必定是血濃於水的關係。

事情就是這樣，閔家母親第一次回答小松月關於為什麼他跟哥哥明明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閔玧其卻是哥哥的問題時，笑得特別開懷。

漂亮的女人笑盈盈地摸著小松月的頭對著他說，大概是因為我們松月被哥哥擠在後面了，就這麼巧的早那麼一分鐘。

閔松月睜大眼睛望著自家母親一眼，又轉頭看向身旁看著書的哥哥。彼時兩人才三歲出頭，閔松月旺盛的好奇心正值蔓延的時刻，他無所不能的哥哥沒能回答的問題，只好跑來詢問他美麗的母親。時間久了閔玧其被盯著煩了，闔上手上的書，對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喊了一聲過來，松月小朋友二話不說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全然沒有糾結於自己剛剛問出的問題上。

閔松月對於他的哥哥倒是真的沒什麼競爭心態，雖都說一個家的孩子無論如何都會有一些爭寵的慾望，放到閔玧其跟閔松月這可真沒有過。

閔玧其不知道是怎麼養著的，天生就是冷情，小小年紀就板著一張臉，一直以來的興趣就是看書；約莫是書中吸收的知識使他變得更像個小大人，他很少向閔松月搶著要什麼，與其說是不搶，倒不如說是閔玧其總是寵著閔松月。

閔松月就更像個孩子，該玩鬧玩鬧，然而他也是神奇，不知道是不是雙胞胎天性如此，閔松月跟閔玧其吵架的次數屈指可數；就像是知道閔玧其的處處包容，閔松月從沒跟閔玧其爭辯過什麼，兩人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閔松月貼在閔玧其旁邊，他枕著閔玧其的腿躺著，閔玧其看著他的書。兩人的關係神奇，比跟自己雙親還要親近。

 

不過開始上小學後兩人就沒那麼安分了。閔松月本來就是愛玩的主，他是把自己人格中所有安靜的部分都給了閔玧其，不代表他就是個安靜的傢伙；閔玧其倒是令旁人更為吃驚，開始社交活動之後閔玧其的個性跟閔松月越來越像，兩人不是一起在學校裡面鬧事，就是捉弄老師同學，兩個小小年紀的孩子，就因為閔松月的一句無聊，在小學四年級的某一天翹了課。

閔家雙親一直都很放縱，也從沒管過兩人，大概是因為看著兩個孩子互補成長的過程中發覺，兩人之間不可介入的事情太多，也就由著他們。閔家母親問過一次他們翹課的原因，閔玧其坦然地說，松月覺得無聊，當天學校教的課程他們很早就會了，沒什麼待在學校的理由，選擇翹課出去也是順其自然。

順理成章的叛逆。

他們住著的小區不算太大，街坊鄰居都互相認識，況且是一個學校體系的老師們以及朝夕相處的同桌，閔玧其跟閔松月從不知道哪一刻開始就被同儕冠上惡童的名號，老師則是對這兩個總是玩鬧著，成績卻異常優秀的孩子毫無辦法。

等到年歲越來越大，人們分辨閔玧其跟閔松月的辦法便是，閔玧其總是神情冷漠、待人面無表情，唯一出現笑意的時候是自家弟弟鬧事被抓，或是隔壁班的金泰亨又被田柾國追打的時候；至於閔松月則總是滿臉笑容，跟他哥哥完全相反，不過性格更為惡質――如果說閔玧其是理智的冷靜，那閔松月就是大膽的瘋狂，倘若有人惹到他，他便以一種更為瘋狂的姿態回報給對方。

 

高中開始兩人便沒像以往一樣總是被分到同一班級，理所當然的，在學校生活佔據青少年大半時間的年歲裡，接觸便漸漸減少。閔玧其跟同班的金南俊、鄭號錫及金碩珍更常待在一塊，閔松月則是跟金泰亨、朴智旻及田柾國待著。

若要說閔家優良的外貌基因有沒有在兩人的生活中發揮那麼一點作用，這倒是有的――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閔玧其一個星期總有那麼幾天會被某個學妹或學姊找出教室，冷情的少年在女孩們眼裡都是因為遙不可及而成為更為迷人的存在，即使閔玧其以直白的拒絕聞名在眾人之間，仍不乏有人妄圖嘗試看看有沒有機會成為他的女朋友。老實說，有不少人是衝著這樣的名號而來搭訕閔玧其，金南俊跟鄭號錫沒少因此調侃閔玧其，對於兩個好友的調侃閔玧其也只是聳聳肩，並沒有表示任何意見。

與閔玧其相反，閔松月雖然長著跟哥哥一模一樣的臉龐，卻極少有人跟他告白；部分原因是因為閔松月總是跟幾個哥們在一塊兒，幾乎是下意識避免跟女孩子有所接觸，在這方面上閔松月跟田柾國的行為模式幾乎相同。另一個原因大概是因為他的小孩子心性一直到高中也沒有減少，比起更為成熟的閔玧其，閔松月在行為上確實更像個孩子。

 

閔玧其剛拒絕完另一個找他出去的女孩後回到教室，抬眼便看到閔松月坐在自己位置上，座位旁圍著金南俊跟金泰亨一群人一齊望向他，他走過去揉了揉自己弟弟柔軟的頭髮。

怎麼了？他抬頭詢問金南俊，把剛剛女孩給自己的信收到抽屜裡。

金南俊看著閔玧其的動作挑了眉後才開口說道，他們對要約你出門的女生有點興趣，他指了指閔松月一票人，繼續說，剛剛路過時看到你被找出去了，想說在我們班上等你回來。

閔玧其對著他們皺著眉頭，你們好無聊啊，對她有興趣就直接去約人不就好了？他戳了戳田柾國跟金泰亨的額頭，朴智旻在一旁偷笑。快上課了，還不回去？

金泰亨一遍被朴智旻推著向前一邊說道，說要來看看的是松月啊可不是我們！我們是被拉來的……。閔玧其掃了一眼正要從他位置站起來的閔松月，歪頭表示詢問。

閔松月站在閔玧其面前，哥哥真是遲鈍呢。他捏了捏閔玧其的臉頰；閔玧其的皮膚很白，輕輕一捏就留下淡淡的紅色痕跡。我回去上課啦。他對著金碩珍他們點了點頭，往外跑向在門外等他的人們。

閔玧其看人已經走了才做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他前座的是金南俊、右手邊是鄭號錫，金碩珍則是坐在他後面。

玧其哥，被弟弟罵遲鈍了啊。金南俊轉過頭來嬉皮笑臉得說道。

你閉上嘴吧，學霸大人。他用筆戳了戳金南俊的酒窩，示意他轉回去。少說點話，嗯？

識相的金南俊看得出來閔玧其心情算不上太好，乖巧的轉回去面對黑板。

 

閔松月當然知道閔玧其不遲鈍，閔玧其何其敏銳，小時候能騙過雙親的謊言轉瞬間回到房間裡就會被閔玧其拆穿，他當時天真無邪的相信閔玧其一定是天才，畢竟沒有什麼人可以如此準確的拆穿另一個人的想法；後來他才知道，大概是因為天生如此，他也能隱隱約約猜測到閔玧其的想法，才把他的天才歸咎於雙生子的心電感應。

如果是閔玧其不想說的事情，即使閔松月可以猜測到，也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情，閔玧其會非常爽快地給他一個背影，直接無視他的一切疑問。

但是如果是閔玧其不願直視，閔松月卻想告訴他的事呢。

朴智旻在進教室前的門口拍了拍閔松月的頭，沮喪著呢，小松月，朴智旻語帶笑意地說著。閔松月瞇著眼睛便抬頭看向朴智旻咖啡色的瞳孔，頓了一下說，才不沮喪，都已經多久了，只不過是日復一日重複著同樣的情景，真心感到厭煩罷了。他拉著朴智旻進教室時在嘴裡咀嚼著一句話，如果閔玧其那樣固執地認為平衡不能夠被打破，他理所當然地會試圖破壞那層屏障，閔玧其理當應該比他更清楚才對。

閔玧其就是太自以為是了，自以為那樣的溫柔對他人是善意的，然而閔松月並不需要那樣的善意啊，你所給予的溫柔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你的擁抱，而不是那種看似被世俗綁架的謊言。

他有時候覺得，雙生子的心有靈犀阻礙了他們說話的權利與能力，他們在習慣了彼此的語言後，會下意識避開自己不想聽到的話，閔松月還好，他比哥哥更為衝動的性格反而使他永遠都是在主動位上，閔玧其的世故讓他比旁人更早理解什麼是會受到傷害什麼不會受到傷害，他太自私了，閔松月坐在課桌前時這樣想著。

 

若要說誰對兩兄弟的關係看得更為透澈，那必然數朴智旻跟金南俊。

朴智旻本來就是對周遭情緒敏感的人，一群人聚在一起久了，理所當然會發現兩兄弟之間關係流淌著若有似無的氛圍；除了幾個粗枝大葉的男生，他和金南俊一直都知道雙生子之間非比尋常――然而沒有人打算打開潘朵拉的盒子，他們並非當事人，也沒有絲毫的權力替他們做出任何決定，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停擺的時鐘，齒輪答答答的聲音仍舊響著，時針與分針卻沒有任何移動。

朴智旻倒是看出了閔松月的不耐，他大概也不是真的對閔玧其感到不耐煩，而是對閔玧其瞻前顧後的心態感到不悅；金南俊偶爾會跟朴智旻聊著，他說，閔玧其就像是某種不定時炸彈，平和的表面之下都是暗流，他比閔松月這個異端份子更為危險。

然而既然他都能知曉這些，閔松月又豈會不知，他跟金南俊只能待在一旁，像是欣賞著一部拖戲的電影，男主角像是欲擒故縱，誰知道他心裡又在想些什麼，是不是真的痛苦地掙扎著。

 

閔松月在放學之後閔玧其班上找人時，被金碩珍告知人已經離開了，說是有事情要處理。有什麼事情好處理的，閔松月一時還真沒什麼頭緒，沒猶豫太久就直接撥通對方的電話。

鈴聲響了三聲就被閔玧其接起來。太好了，至少他沒有拒絕與我溝通，閔松月暗暗想著。松月？他聽著那端被重新輸出的電子音，歡快地開口，哥你在哪？我在校門等你。

閔玧其對於對方要等他這件事似乎是意料之中，行，你給我十分鐘，我等會就過去。

閔松月在往校門的路途上猜想著，什麼事情呢，搞不好是被老師找去了，也許是金南俊跟鄭號錫又把閔玧其拉去做些什麼，還是…啊，他的腳步頓了一下，想起那封被閔玧其放在抽屜的粉紅色信封，誰都看得出來那是一封什麼。

他瞇了瞇眼睛，即使他知道閔玧其不會幹用交女友來拒絕他這種蠢事，他還是真摯的希望閔玧其最好跟那女人半點關係都不要有。

他在校門邊沒站多久就看見閔玧其走出來了，他盯著閔玧其離開校門走向他，覺得這段路漫長的如同他十七年的生命，又像是把這一切濃縮成短短五十個單位的步伐，直到閔玧其站到他的面前。

這個人是他血濃於水的親兄弟。

看得出來你想了很多有的沒的，閔玧其揚起很些微的嘴角對他開口，如果不是特別注意無法察覺到的那種，是閔松月特別著迷的那種。當然，他回應著，自己的哥哥要去找其他的女孩，我當然會感到不自在吧？

是嗎，第一次聽說，他對著閔松月笑了，快走吧，還待在這？

閔玧其率先邁開步伐，夕陽照應著他的背影，刺眼的光芒進入閔松月的眼裡。他瞇了眼，向前走到與閔玧其並肩的位置，把手牽上對方的。

 

閔玧其醒來的時候還沒從迷幻的夢境中脫離那種身歷其境的錯覺，以至於張開眼睛時還有種感覺自己房間的天花板正在旋轉。

他張眼望著天花板，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到閔松月昨天牽上來的手就一陣無力，起床的慾望又下降了；逃避現實啊，然而又有什麼辦法，他裝傻就可以阻止閔松月各種在閔玧其看來毫無理智的舉動，他倒是非常樂意一直這樣下去。

然而閔松月的個性閔玧其知道的，躊躇不前的行為在閔松月身上似乎未曾發生過，他一直都是像是熱血過頭的小孩，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因為閔玧其會一直看照著他、替他收拾殘局，他好像過分任性一般，總是在報備之前就行動。

即使是如此，他也從未對閔松月的不按牌理出牌感到不耐或厭惡，時至今日他也僅僅只是感到煩惱而已，經歷了閔松月的各種舉動之後。

已經在幫他找藉口了呢，閔運玧其起身坐在床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閉上眼睛嘆了口氣。

沒有比這件事情更糟糕的了。

 

閔玧其下樓時閔松月坐在沙發上吃著早餐，雙親都已經出門了，畢竟要趕上早晨的第一班火車，兩層樓的小住宅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在倒牛奶時想了很久，他們對彼此這樣的情感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因為兩人太過親近，以至於當兩人之間的感情改變時仍視為理所當然；他們至今才十七歲，十七年的歲月裡閔玧其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跟閔松月待在一起，無論是任何生命的段落，他們似乎都未曾拋下過對方，也未曾離誰而去，好似連吵架都是罕見的，無論是放在哪樣的環境裡都是特殊的吧。

直到發覺自己看著閔松月的行為會不由自主的發笑的那一刻起，他就無法真的成為全然置身事外的人；但是他實在是考慮太多了，閔玧其想，他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金南俊一群人，想到這個社會，然後又回到閔松月身上。

他不想毀了他，而現在這樣是最好的方式……

哥，閔松月從他背後抱上來時，閔玧其整個身體僵了一下，牛奶要倒出來了。

……才怪呢。閔松月就是刻意的，他就是不要閔玧其這樣的態度，他們倆人太過了解彼此了。

鬆手，閔玧其對著閔松月說道，用手肘頂了頂身後的男孩。閔玧其你知道嗎，閔松月把下頷靠在閔玧其的肩膀上，看著自己盯著牛奶的哥哥，你害羞的時候整個耳朵都是紅的。

他吻了一下閔玧其的脖子。

……你真的是生來和我作對的，閔玧其沒再掙扎，用著極其微小的聲音喃喃唸著，理所當然被閔松月收進耳裡。

 

閔松月把閔玧其轉過來時，他冷情的哥哥已經紅了眼眶；他好像又回到很小很小的時候，第一次見到無所不能的閔玧其哭泣的樣子，他還記得自己當初手忙腳亂的樣子，捧著一整包的衛生紙跪坐在閔玧其面前，話語結巴無法清楚的說出一整段完整的話語，只能不斷的重複著，別哭啊，對不起，你別哭啦……。

很多事情是刻劃在靈魂裡的，既無法抹滅也無法擺脫，所以再次看到閔玧其欲哭的模樣時他還是慌了手腳。

閔松月只能捧著閔玧其的臉擦拭著他的眼角，你別哭啊，他壓低聲音對著閔玧其說著，像是在安撫誰的情緒一樣，你別哭啦，你哭了我成了什麼，我真的不是故意弄哭你的啊，他就那樣對著他唸著，直到閔玧其冷靜下來。

你太自私了，閔玧其靠上對方的肩膀，把自己的臉埋在裡頭，拒絕被看見，他哽咽的說著。你怎麼能認為我太過瞻前顧後，如果你現在真的把話說出口便是直接否定了我所有的思考，人們要怎麼樣才能獨立而活卻不依靠這個社會，你怎麼可以這麼天真的以為只要閉眼不見事情便不存在呢。

可是我太過愛你了，閔松月拍著閔玧其的頭說，在這一切的先後順序裡你似乎永遠都會排在我人生之中的首位，而我不想失去你。約莫還是閔松月班上的班花給了他那種無可避免的警示感，他看見對方跟閔玧其告白時不知道為何想到了很遠的未來，哪一天閔玧其壓抑著心情真的娶了某人，他在那場於他而言如鴻門宴的宴會上要怎麼樣才能不被閔玧其撕裂自己的心臟與靈魂。

他想著就覺得實在太痛了，痛到都必須流淚。

請原諒我如此自私的選擇，閔松月貼在閔玧其的耳邊呢喃，可是情緒無法壓抑，我如此希望你也能說出口。

 

閔玧其自己把手環上閔松月的腰時兩人腦中大約都是茫然的，閔玧其太希望向這個不安的人表達愛意，閔松月太害怕眼前這個脆弱的人毅然的拒絕。

閔松月愣了一下才吻上對方，他把閔玧其抱起走上樓梯回到自己的房間，親吻著他的眼眸跟他的唇，咬上閔玧其帶著耳環的耳垂，吸吮著他的脖子；他退下閔玧其的西裝長褲時閔玧其小聲地在他耳邊問了一句學校怎麼辦，他幾乎笑出聲來――考慮一下你現在的處境吧，親愛的閔玧其？

閔玧其似乎對他的房間裡有潤滑劑跟保險套感到無比震驚，他當然沒解釋，只是吻著對方的同時把手塗滿潤滑劑，塞進閔玧其溫暖的後穴裡面；閔玧其整張臉都是紅的，他實在太白了，閔松月想著，忍不住又吻上對方的紅唇。

真的是太久了，他都已經忘記自己在什麼時候開始對著閔玧其有奇異的幻想，能夠什麼都不做就看著閔玧其一整天，第一次夢遺是因為不小心在睡前看見閔玧其的裸體。

閔玧其的喘息聲很小，他幾乎壓抑著聲響，然而他還是勾著閔松月的脖子不願放開，光是這點就令閔松月足夠滿足。他把手指數量增加到三指時，閔玧其已經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他甚至主動吻上他親愛的弟弟，還幾度蹭到閔松月發硬的下體。

他抵上閔玧其後穴時閔玧其感覺是真的有些害怕，他一邊吻著一邊插入，直到兩人都發出嘆息的聲響。抽動開始之後閔玧其微弱的呻吟聲才漸漸變大，閔松月理所當然聽著興奮，這大概是閔玧其第一次體認到閔松月體力究竟有多好。

在過程中他們不斷換著體位，只有一件不變的是，閔松月在閔玧其耳邊說著，我愛你啊，玧其。

我也愛你啊，親愛的松月。

閔玧其笑著對著閔松月呢喃道。

 

20180309

閔玧其，生日快樂啊。

巳水_